从这之后陆朝倒是安分了好些日子,偶尔会来霁晓这,但总是没坐多久就走了。

    而初羽自那日后,便莫名留在了这,好在陆朝也没开口,也算是默许了他可以留下。

    一转眼便过了快两月,霁晓的身子好转了许多,皮肉也都长全了。王霁晓这具身体同他从前一样,轻易是不留疤痕的,好全之后,竟一点伤痕都不曾留下。

    海棠折了几只梨花进来,把花瓶里半干不枯的花枝换下了:“眼下将入冬了,陛下喜欢雪,想必今年也要去踏冬,赏这第一场冬雪。”

    霁晓窝在软榻上,呷了口皇帝昨日才赏下来的普洱茶:“踏冬?可是要出宫?”

    “正是,”海棠道,“陛下最喜冬春两季,每年这时候都是要出宫游景的。”

    霁晓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期待,故而问道:“你想去吗?”

    海棠冷不丁被他拆穿了心思,有些窘迫,但言辞却诚实:“陛下去年带了齐妃和淑妃,奴婢斗胆猜想,今年许是会带您,若是有幸,奴婢也想沾光,跟着您出宫去看看。”

    “若他有此意,那我便带你。”

    海棠欣喜道:“谢主子。”

    正式入冬后,不过十几日,京都便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冬雪。

    陆朝果真下令要去踏冬,霁晓与齐妃受邀在列。

    霁晓畏寒,出游这日便披了件白狐裘,带着海棠缓步向马车走去,刚要登上,却被老太监叫住了。

    老太监一俯身,恭敬道:“魏小主子,陛下唤您过去。”

    霁晓于是朝海棠一点头,示意她可以先登车,而后他转身向前,跟着老太监向陆朝前边走去。

    他刚到,便见陆朝掀开了车帘,只露出了瘦削的下巴与冷淡的唇,他薄唇微启:“上来。”

    那车帘旋即又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