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小说>都市青春>生子短篇集 > 20 临产受折辱/阵痛临盆/独自生产
    春和被打了一顿,胎气大动,只能一边呻吟着一边在地上慢吞吞地爬着。不过一会他就没了力气,肚子在地上越压越低沉,几乎要撑不住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着就这样带着腹中可怜的孩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结束这望不到尽头的痛苦。然而为母的本能还是让他拖着虚弱的孕体一点一点把长长的回廊擦拭了个遍,而他整个人也是浑身冷汗淋漓。老爷见他趴在地上微敞领口,雪白的脖颈下方依稀可见鼓起的胸部,一时间心痒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也顾不得仅是正午,把虚弱的孕夫从地上捞了起来之后就往房间里面带。

    这一整日春和都没有从房里出来过,老爷许久没有享受过竟一天都不放他出来,用尽了办法折腾他。最后索性直接坐上他已经硬邦邦的大肚,笑着说,“本就是白蛇祭了,你要不就挑个好日子生了,说不定神明开恩,让你生个聪明的。”“不......额.......唔.......”春和疼晕过去数次,又被身上的男人弄醒,腹中一阵阵涨裂的剧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要撑不住生了。可是,当着老爷的面临盆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他也只能任由老爷恶意折磨,死咬着唇不肯显露临盆之姿。

    春和心知白蛇祭的流程,只要天一黑,老爷就得去祠堂彻夜守着,而第二天天亮之际,全村老少,但凡是走得动的也都会去祠堂祭祀,到时候,留在家中的自己就有机会安稳产子了。虽然腹中阵阵紧缩,春和还是咬紧牙关捧着巨腹极力忍耐着肚中翻江倒海的阵痛,汗水一遍一遍打湿他憔悴惨白的脸,若不是那生生浅浅的喘息和偶尔控制不住的呻吟,老爷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天色渐暗,身下臃肿的身体绵软僵硬,甚至还不如那巨隆下垂的大肚里折腾得动静大。老爷无趣地爬了起来,伸手在那充满活力的隆起处揉了揉,压着嗓音笑道,“倒是个命硬的,若是生出来不笨,好生教养着也是可以。”回应他的,只是春和气若游丝的呼吸声。老爷看了眼时间,门外又传来贴身下人禀报时辰已到,便起了身梳洗。走至门口,看了眼床上,犹豫片刻,对下人吩咐道,“找个贴身的下人,给夫人洗漱一番。白蛇祭,他就算了。”

    老爷已经很久没有称呼春和为夫人了,下人惊疑地抬起了头,又速速低下,方才在门外,老爷的自言自语也被下人听到了,心里盘算赶紧报告大少爷为妙。

    整个白家公馆,众多下人多多少少都参与了送走二少爷或者欺凌失宠的夫人,所以,在他们看来,依靠得势的大少爷才是正道。倘若夫人产子得了老爷欢心,再度复宠,指不定会拿他们怎么报复。

    这些狠毒的心思春和毫不知情,他瘫软在床上,紧拽着身下的床单,一遍遍捱着像潮水般涌上又褪去的疼痛。第一次生产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已经开始阵痛,倘若和初产一般,还需要疼上好久。当然,他并不知道第二次生产的时间会缩短很多,也更不知道,养尊处优时期的他所谓的疼上许久其实并不算久,见时机成熟,医生就按照心疼他的老爷的指示,连忙上了麻醉。

    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有下人探头探脑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生死不知的夫人愣了一下,赶紧凑上去查看。只见春和挺着巨腹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双腿微微曲起,双手抓着床单小幅挣扎着,脸色惨白神志不清,嘴里偶尔呻吟。下人看着那巨大的胎腹,犹豫片刻还是壮着胆子摸了上去,下一秒就惊得抽回了手。那临产的孕肚灼热坚硬,像一块烧红了的石头一般。下人想起大少爷的嘱咐,正想着怎么做,忽然看到那孕肚猛地一缩,往春和双腿之间挤去,吓了一跳。“唔啊.......”半昏迷的春和也被剧痛惊醒,睁开半阖的双眼,双手反射性地扶住胎腹,低低呼痛起来。他已经要生了,毫无规律的宫缩推挤着胎儿的脑袋往产道挤去,虽然躺着看不清楚,他的孕肚已经开始一点点下坠了。

    “呃啊.......”肚子坠痛明显,春和双手往下伸去只能贴在肿胀的下腹上,已经无法抱住孕肚了。他侧了侧头,才看到身边站着一个下人。那个下人似乎很紧张,对上春和虚弱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春和痛得皱起眉头,才低声说道,“夫人,老爷派我过来看看。等会,大家都要去白蛇祭了,老爷吩咐夫人就在家休息吧。”

    自己现在这样,就算爬也爬不出房间,何况去白蛇祭呢。春和不回答下人,只是转过头去。冷淡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春和忽然紧紧拽住衣角,一只手抚上腹顶,哀叫起来,“啊,肚子.......孩子......呼呼.....啊......”他临近产期被反复折磨,胎腹不停受创,如今生产,自然不会好过。产痛密集汹涌,刚才还一阵急一阵缓,现在又猛烈起来。“疼.......额......疼......帮,帮我......”春和憔悴的脸上布满泪水,只能转头低声哀求。下人手足无措地问,“夫人,夫人我能做什么?”春和张了张口,才发现老爷还没出门,自己不能让他去请大夫接生,自己只能等众人离开才好生产。他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痛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些,然后开口说道,“麻烦你,给我准备.....嘶.....一些热水......酒精,剪刀......”

    这样的安排,但凡有些常识都能猜到春和的打算。但是下人并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跑去浴室,打了些热水,拿来一大捧毛巾,先替狼狈不堪的春和草草擦洗了一下,然后又准备了一大盆热水放在床头。甚至,他还给剪刀消了毒,才和酒精一起搁在床边的椅子上。春和心里感动,还未张口感谢,下人又问,“夫人要不要喝些水?”春和确实一天未曾好好进食喝水,早已口干舌燥,连忙脸带谢意地点头。

    于是下人转身走出了房门,隔了一会,才端了一大杯水和一些点心回来。春和挺着肚子躺了许久,后腰酸疼欲断,下人放下水杯后,体贴地先帮他按了两下放松后腰肌肉后,才伸手扶住春和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扶夫人起来喝了水,吃食备在一边,夫人好好休息就是了。”

    许久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关心,春和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本绝望灰败的脸上也显出些光彩。他一只手撑在床上,靠着下人的帮扶,努力撑起无力笨重的孕体,折腾了好一阵才靠坐起来。刚一坐起来,春和就难受地往旁边倒去,被下人及时扶住。他双手艰难地捧着随着他的坐姿重重压在大腿上甚至压向床面的孕肚,感觉憋涨异常,总有一股失禁的错觉。他轻皱着眉头,小心地歪了歪身子,让自己的双臀更靠近身后的枕头,给这个鼓动不止的硕大胎腹一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