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垚说，“我知道。”
大巴车引擎的声音轰隆隆的响，却不如白垚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好像还没问过，”陆和说，“你们试用期结束后为什么没转正式？”
白垚摘掉耳机，略显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陆和倔强地看回去，固执地等他回答。其实问完他就后悔了，也不知道是给白垚找不痛快还是单纯就给自己添堵呢，但气势上不能输。
半晌，白垚才说：“你看起来好像还很遗憾？”声音有些冷，好像还有点生气。
“没有啊你别瞎说。”陆和察觉出白垚的不悦，刷得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否认。
“为什么没有？”白垚立刻抓住他的漏洞反问道，眼神深沉如墨。
陆和：……
“而且我以为。”白垚重新戴上耳机，“你不应该遗憾，应该开心才对。”
“我为什么要开心。”陆和条件反射的就是反驳，“这是你俩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嗯，”白垚轻生吐出一个嗯，然后忽然靠近陆和，直到二人之间鼻尖都差点碰上，才继续说，“所以你别再问了，再问我欺负你了。”
声音又低又沉，像是警告，又像是，调戏？
陆和被困在方寸间，后脑勺都贴上了窗户，一时间吓到眼珠子都瞪圆了，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登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白垚看着陆和受惊的表情，觉得太可爱了，他心情太好了，甚至想现在就把话挑明。
强忍住了，白垚倏地退开，假装无事发生地靠在椅子上继续听歌。
每当二人气氛有些奇怪的时候，就需要一个没头没脑的小可爱来救场，今天这个没头没脑的小可爱轮到刘文安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