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宗弟子见师兄点下头,一窝蜂地上前来,将时渊等人围住。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由谁来带这三人御剑。
沈折雪对太清宗新生代这操作可太熟悉了,几月不见,还挺亲切的。
他们这个宗门,高层个个高深莫测出手狠辣,近百年收的小辈却和一群憨憨似得,活像沈折雪班上那群熊孩子。
这是沈折雪那三年来少有的好回忆。
也有一些有趣的事儿。
比如太清宗给门外弟子开设的食堂离主峰有十万八千里远,沈折雪想要吃顿饭就要翻好几座山头,几乎走遍大半个太清。
他不能御剑,去趟食堂吃饭就是过年,就这路上还会遇上各种太清的瓜娃子。
不是切磋掉湖里了,就是偷后山灵谷被护山灵兽撵。
更有师兄和师姐表白、师弟和师姐表白、师弟和师兄表白,然后被一巴掌被扇下山,砸到沈折雪跟前。
偶尔还会遇到几队撕架的弟子拦路,非要他评评理。
“是严远寒长老帅,还是戒律长老帅?”
“咸粽子好吃还是甜粽子无敌?”
“究竟帝子降兮的镜君是一人独美的好,还是结道侣走下神坛和含山掌门结道侣的好?”
“豆花是搭配辣子吃,还是啥都不配单独喝?”
太清宗的那几个老头儿忒得心狠,这帮子天南海北来的小孩每天吵吵嚷嚷,倒让沈折雪觉得有趣。
时渊身边围着几名女弟子,她们看他韶华年纪,清秀乖巧,都想载这小哥哥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