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真有说过?”

    商靳微微一怔,朝姜昕看去一眼,沉着声结束电话,替自己添了杯茶。

    不紧不慢的喝完,才朝老太太看过去:“嗯,有说过。”

    老太太当即沉下面色,语气也极差的开始批评他,而商靳也做出幅恭谦听训的模样。

    再有贵气与涵养的人,训起人来也会严词厉色。但不过十多分钟后,姜昕就觉得没劲了。

    一脉骨血的亲孙,老太太肯定是维护自己的孙子多。就像两年前事发后,也只保持沉默一样。

    而眼下会这样,也只是稍表意思的做给她这个外人看罢了。

    若是乖觉温顺,又想把后边的事情往好方向发展的人,莫约是要顺杆下的。

    但姜昕不是,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的白莲行为,与老太太此刻暗中给台阶的行为,挺没趣的。

    倒不是说两年前事发后,她真的想嫁给商靳。那时,她只是想替自己与姜家圆回些脸面。

    事发后无作为,任她与姜家成为众嘲的笑话。现在才想起来给脸面,若没有这个孩子呢,还会不会低下他们高傲的头?

    应该不会的。

    而现在再来表示歉意,已经太晚。

    从那年在医院里,被父母架着认下了老太太做干亲后,至到现在,姜昕也没真正喜欢过商家。

    她曾为背上了这么个干亲,被圈子里一些人用那种“你们姜家可真会巴结”的眼神,看待了很久。

    她活得拘谨,怕因自己刺猬一样的性子,给老太太的脸上抹黑。也怕被她老人家看不起,会暗地里叹息姜家的家教不行,后悔认下她这个干孙女。

    总是左左右右的,一边怕让商家人失望与被嘲,一边怕让父母与姜家担忧与蒙羞。